言灵的双重魔力
又名有五次三郎想妄图告白，有一次他终于成功了
与 @阪本的领巾 合写，一起开的脑洞，哭着也要写完。设定是小光是言灵师，而三郎没有言灵能力（其实也没多大（？）关系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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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。
早春寒冷的日光，透过半透明的障子窗撒进来。他端坐在灯芯草做成的叠席上，一动不动，僵硬得像个石雕。腿上枕着的人一头卷发乱翘，安静满足睡着的样子像只晒太阳的猫。
——说真的。为何明知要午睡还把自己叫来。光秀在心里叹气，微微低头看着那人英气的眉宇。分明是一样的相貌，但偏生看他就要俊上三分。小孩子撒娇一样为所欲为的时候更是让人没办法，不然怎么会允许他这样胡闹。
非，非要枕着腿睡什么的。一开始他当然以不可谮越为理由拒绝了。然而对方完全不理睬他的严词拒绝，揉着头说啊……头好痛。就走过来顺势倒在他腿上，理所当然的蹭了蹭，然后立刻闭上眼睛，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。
“小光。”
“嗯？”
思绪神游的时候突然一声轻唤把他拽回现实。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你把头低下来。”
“做什么？”
“低下来嘛。”
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，让人捉摸不透。
真拿你没办法……
光秀浅浅的皱起眉头，无奈的微微俯身，将头低下。面前之人双目如星，嘴角抿起似是微笑又带点玩笑的弧度。清疏的日光为他增添朦胧晕色，窗外竹影在他额发上摇曳生风。他呼吸一滞，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挨近他脸上，那热度一直蔓延到心底。
突然这个人眨了眨眼。
“……小光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干嘛还戴着面罩啊！”
“……哦，因为你睡着了，担心有人突然进来来不及，就……咦，三郎，你去哪里……”
刚才还好好躺着的青年迅疾的翻身坐起，刷地推开拉门，一只脚跨了出去。
“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小光我们去捉鱼好不好！”
……
光秀感到莫名其妙。
他哪里知道刚才三郎谋划的 surprise kiss被打断的郁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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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郎有个小烦恼。
他走在水池中的露地上，一步一跳的绕过石灯笼，假山，赤色的锦鲤潜在小池中来回穿梭，灵动的影子如同红绫划过石墨。稍有不慎就会跌到池中，可是他仰仗着自己超常的平衡性走得十分轻松。
唉——
他叹气。池中小鱼纷纷被他惊得四处逃窜，只留下一串泡泡。
小光我喜欢你呀。他慢悠悠的蹲下，对着还春寒料峭的湖面低声说道。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下？他说着，掰碎了手中的红豆饼，把碎屑洒在毫无波澜的池面上。几条锦鲤迟疑地游了过来，它们好像忘了，这个人以前曾经玩心大起的把它们突然抓起来又抛回去。
碎屑都抛洒完毕。三郎还在那里默默的蹲着，右手撑着脸颊，左手脱力的垂在一边。
要是我也能使用言灵就好了。凭什么这种法术不可以学啊。他倏地站起来，抬脚准备继续漫步池塘之时。
慢。万一其实我会呢？谁知道小光是不是为了什么争权夺利很危险、言灵会伤害自己啊之类的无聊理由瞒住我哼。
“小光，喜欢我吧！”他突然毫无征兆的，字正腔圆的这么说了。池里刚刚还聚在一起争抢饼屑的锦鲤又被吓得四散而逃，其中有几只比较大胆的扑腾出水面不客气的甩了三郎一尾池水。
“少主你在干嘛？您刚才是在喊谁吗？”
听到一声模糊喊声的恒兴，匆匆忙忙的从院落拐角跑来。
“噢，恒恒，我在抓鱼。”三郎站在池中央，闻声冲他回头，严肃地用手比了个奇怪的姿势，下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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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秀有个小秘密。
他真的是，突然有一天才意识到这个埋藏心底的秘密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现在他眉头紧锁，漫步在早樱还未盛开的庭院。
我，……喜欢三郎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这种奇怪的感情就像在心里生根发芽了似的，赶也赶不走。他无数次想要把它按捺住甚至扼杀掉，可是他发现自己下不去手。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掩盖起来，不停的用土来把它埋住。可是过一段时间它又会抽枝生长，比原来更强烈，更不可动摇。
唉……
他叹气。院落的一隅蜷缩着一只小猫，他轻轻走过去，蹲在一旁，爱怜的顺着它毛茸茸的耳朵。猫舒服的抬起小脸打了个喷嚏，用爪子搓搓腮帮。
虽然自己拥有言灵之力，可以试着……说出，让三郎喜欢他之类的咒语，可是这样做的代价不可想象。更有甚者，假如使用言灵之后，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的话……他也就会知道，这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事情。
……明明，已经决定守护他一生，不再有其他念想的。
可是试试吧？不管自己受到怎样的言灵之力反噬，……还是想要，好好的传递这份心意而不被讨厌啊……
被安抚得非常惬意的猫伸了伸四肢，赞同地发出喵的一声。
光秀深吸一口气，话语还未送到嘴边，突然又踌躇起来，脸颊微微染上绯红。那只猫似乎不满于他的拖拖拉拉，眯着眼睛蹭了蹭他的手心，又发出喵的一声。
好……好吧。
“请……让三郎，喜欢上我吧……”
因为太害羞而变得磕磕绊绊的语句一出口，空气中就掠过一阵微弱气流。那闪烁不定的无形气体环绕成一个圆圈，光秀看着它，目光平静，已经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。
然而下一秒那气流卟地一声消失了。
……果然，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吗……
他低下头，那只小猫舔了舔他的手指，突然轻盈一跳，跳进他怀里开始使劲拱他。
你跟三郎真是像……
虽然说不出哪里像了，大概是我行我素令人又爱又恨这一点吧。光秀苦笑着摸了摸猫光滑的背部，小家伙的尾巴尖开心的甩来甩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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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春交替的时节已经过去，随着最早绽放的绯寒樱的凋零，渐渐地，赏花最佳时节也到来了。四月底五月迅速回暖的季节，连扑面而来的风都是温煦的。
雪片一样随风飘零的花瓣，落在河面上随着清澈的流水而去的便成了花筏，堆积起来形成桥状的便成了花浮桥。更多漫天飘舞的花瓣则落在了薄薄的草地上，还有，树下赏花那人的鬓发上，肩上，杯檐上。
三郎坐在这里喝酒赏花。
好吧，确切的说，他是坐在光秀回城的必经之路上赏花。
快一个时辰过去了，眼见他壶里的清酒都快见底之时。一声熟悉的唤声，带着些许惊诧传来。
“——三郎，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看风景啊。三郎仿佛看破红尘般说道。
光秀叹气，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木制小盘，以及盘中酒壶。
“你一个人又到处乱跑……”
“小光，一起来赏花嘛。”像是对来人的谴责充耳不闻似的，三郎平静的转过头发出邀请。仿佛笃定他不会拒绝似的。
光秀只得解下缰绳，把马拴在树下。他在三郎旁边不太近又不太远的位置慢慢坐下，学着他的样子向空中望去。天色很晴，午后一望无际的碧空下片片樱花飘落，雪白透亮，仿佛一碰就会碎。他闻到旁边传来淡淡的清酒气味，米香中夹带着一丝丝甜味。
像梦。
他竟然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。当三郎转过头来望着他时，他也不自觉的凝视着那双眼睛，无法逃避。
然后三郎突然支起身子，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。然后他感到对方缓缓地施加力气，将他推至紧靠树干的位置。那双紧紧凝视的眼睛像黑曜石。他能清晰的嗅到对方身上那股醉人的清酒味道。
“小光……”
他唤着他的名字，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。曾有传闻说，山林深处会出现诡秘的妖，若是被它不小心知道了你的名字，它就会在你背后呼唤你。也许是乳白色的重重雾影里，也许是深绿色石楠乱根盘虬中。
若是听到了那呼唤，千万，千万不要回头。
可是光秀觉得自己早已被深深拉入那凝视之中，再也没办法回到原来的路途上。明明尚未饮酒却已酩酊大醉，明明故事还没开始他就深陷其中。
可是就在这时，不知哪来的翅膀破风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扑棱棱一响。一只灰羽小雀歪着头停在三郎的手臂上。
“……”
一阵可怕的沉默过后。小鸟丝毫没有感到危机地跳了两跳，露出脚爪上绑着的密信。
三郎松开小光，面无表情的打开小纸卷。
【嗨高中生，最近还好吗？再不动手我也要谋反了哦。——松永】
他们回到城内后，三郎不顾小光阻拦决定了今晚的晚餐是烤麻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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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上一次松永带来了将军指名讨伐信长的密诏，水无月一过，大家就忙起了各种战事。日复一日的讨论敌情，如何破坏各家大名即将组成的包围圈成了当务之急。三郎和光秀更是无暇分心，经常在开过会议之后两人还要继续私下商议，到后来三郎干脆让光秀就在清州城住下了，每隔几日就来回走动一趟。
这天，两人又在光秀房中商榷到很晚。三郎走出过道时大大的伸了个懒腰，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，空气中弥漫着初夏的干燥闷热，让他觉得整个人都毫无精神。
一道闪电划破天际，雨点紧跟着砸了下来。准备去牵马的三郎脚步一顿，只听身后断断续续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。
“小光！”
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奔了过去，看见一张比平时还要苍白数倍的脸，还有倒在地上支撑不住蜷曲的身影。轻轻抱着人肩膀把人扶起，看着人紧闭的眼睑上颤动的睫毛，毫无血色的面容，手中感受到的体重更是轻得仿佛要消失掉一样。
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，光秀终于能开口说话。
“今天是……运气不太好，平常我的状态没有这么糟糕的。”
三郎只是抱着他，一言不发。屋子里的光线全暗了下来，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“三……郎？”
对方没有回应他。窗外大雨砸落的声音密密匝匝，像乱弦一般拨弄扰乱人的思绪。可是屋内却又静得可怕，光秀甚至感到他的心跳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一点一点被放大，他心里一急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。
“小光，你知道吗……”一只温暖的手揽过来，又将他们的距离缩短了些。三郎慢慢说着话的同时，搭在光秀肩上的手滑落下来，轻拍着他的背部。“我最讨厌，眼睁睁看着人走向死亡，却又无能为力这种事了。”那日爷爷胸前深深洇开的血色，部下通报森可成将军战死的消息，信行一刀插进自己的身体里，疯狂而绝望的笑着的场景……
光秀努力的抑制那种想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感觉，他做不到回应三郎说的话，只能用手指攥住他衣袖，然后微不可见的扯了两下。他很想安慰他，但是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所以说——”突然光秀感觉到自己被紧紧地拥入怀中，对方的心跳与自己的几乎相叠，他觉得自己竟像是被小心翼翼的裹住了一般，他说不出话。
“所以说，不许倒下啊。小光。”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，光秀正欲点头时下一句话紧贴他耳廓传来。“更不许离开我。”
这是他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，最后三郎隐隐约约还说了什麽，他却再也无法支撑，失去了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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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又到年末。
天气渐渐转冷。庭院里的尚有积雪，冬日的阳光穿透清冷的空气照射在上面，微微闪烁。
“今年也是多灾多难啊，小光，”三郎在叠席上伸着懒腰，“哇哦，垫子好潮……”
“是呢。不过总算是过来了，”光秀双眼中带了些笑意，注视着对面的身影。少顷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微微不解道：“可是三郎，我还是不明白，为什么就那样原谅了松永……大人。”
“唔。”三郎睁大眼睛想了一会，看着光秀，“松永大叔吗……嘛。不想就这么让他死啦。虽然很遗憾，但是让他看着长政先生和三好家的结局，他大概会明白状况一些吧。”说着他转头望向了门外，目光似乎越过了庭院和织田家檀木制的屋顶，到达更远的地方。
蓦地，他又回头。“倒是小光你啦。身体真的恢复了吗。”带着非常认真的神情这样问着。
“已经……没什么大碍了。”光秀被他这么一盯，似是想起上次晕倒在人怀里这件事，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慌乱。
难言的沉默。
光秀从来都讨厌这样的沉默出现在他与三郎的谈话间。每当这样，他总觉得，似乎本来融入在织田家，甚至是战国时代的三郎又变的遥远了起来。他又想起几天前新年时，松永久秀说过的话。
几百年后的日本。
不能再往下想了。再往下想，慌乱与担心禁不住就要脱离他理智的束缚喷涌而出——
“哦对了小光！和我一起过圣诞节吧！”
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笑脸。（）
“在想什么哪，小光？”
“并，并没有……倒是，圣诞、节？那是什么？”
“诶？小光不知道吗。就是……”
太近了……。近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。
渐渐地，光秀都已经无法分辨三郎到底说了些什么。心底的尴尬与羞涩混杂在一起，似乎，还有那么一点欣喜？光秀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。此时才发现，三郎早已停止了说话，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小光的脸好红哦。是生病了吗？”认真的眼神。
“没，没有……”
然而未等他说完，脸上就传来了微微地触感，那是三郎的手。
“小光，和我说话，不可以走神哦……”三郎低声说着，近乎耳语。他的脸上带着惯有的似乎又与往常不同的认真，直直地望着，仿佛直达光秀的心底。
然而。这次也未能如三郎所愿。
“主公——您要的松树已经准备好了——”
随着声音传来，脚步声也愈发响，三郎这才慢悠悠放下手，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。光秀匆忙带上头巾，努力压抑狂跳的心脏和波动的情绪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：“主公，那么我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那么晚上记得来哦，小光——”不放心的叮嘱了人之后，三郎就亲自跑去指挥一干人布置起了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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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田家灯火通明。尽管众人并不理解，为什么要在庭院中立一棵松树，还挂满装饰，但这并不妨碍宴会愉快而热烈的气氛。
但这样的气氛让光秀略微感到不适。况且他也无法在众人面前进食，所以先在家吃过了。他默默地退出了宴会的范围，来到后院。在三郎总是攀爬的那颗松柏下坐了下来。微风拂过脸庞带来草木的气息，其中夹杂着松脂的味道。
但愿，可以一直这么下去……
“终于找到你啦。”
来人的面目在月光下昭示得一清二楚，是与他别无二致的脸。
“三郎。”光秀叹气，“就这么来我这真的没问题吗。”
“嘛。没事啦。大概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光啊。圣诞节呢。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哦。”三郎挨着光秀坐下来，拨弄着草，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光秀呼吸一滞。他想起了去年年初时无理取闹的膝枕，暮春时樱花树下的两人，还有那个闷热的夏天傍晚，这个人把他紧紧地抱在怀中……最终，又想起他那不成功的言灵。深吸一口气之后，光秀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平静：“三郎，太晚了，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——是因为小光讨厌我吗。”三郎停止拨弄草，直直看着光秀。
又是这个，每当被盯着，总是无法逃避啊……
更无法拒绝。
光秀只得妥协般摇摇头道：“没有。”
那么就不需要从讨厌到不讨厌的步骤了。直接从不讨厌到喜欢就可以了。三郎愉快地想着。不想再一拖再拖了。
“不要拒绝我。”
也许是月光的关系，三郎的眸色在光秀看来变得有些古怪，不再是他之前熟悉的深棕色，而是更接近于黑夜的绛红色。
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，对方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他只剩咫尺。两只手的手腕也被禁锢住，整个人都无从逃避。三郎欺身过来，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缓缓缩短，短到他可以清晰的从对方眼睛里看到局促不安的自己，短到呼吸之间口鼻都充满了对方的气息，短到，只剩一个吻。
他看到三郎仿佛一笑，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。
在那一刻全世界的声音都湮灭了。隐隐约约传来的宴会喧闹声，风吹树枝沙沙的响声，甚至连冰封的池塘下锦鲤摆动鱼尾的声音都消失了。星星好像也熄灭了亮光，可是他模模糊糊之间却觉得全身充满了温暖，唇齿之间仿佛有一缕温和的火焰，暖得他快要融化殆尽。他的心，他的呼吸都已经不受控制，就像濒死的人一样不顾一切的抓住眼前的浮木，任由他带着自己漂浮，迷离之中却又怀着狂喜。
终于，三郎放开了快要不能呼吸的光秀。两个人竟然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把目光挪向别处。
然而最先恢复过来的三郎抢先打破沉默。“小光，我喜欢你。”说完，他就直直的盯着对面的人，那目光中带一点温柔，却又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。
“……”光秀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，就这样故作严肃的坐在他对面，用刚刚吻过自己的嘴唇跟自己告白……这个人曾经救了他，帮助他把本来与他毫无瓜葛的家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。这个人来自数百年后的日本，他从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，偏偏他们相遇了。
并且相爱。
“我也……喜欢你。三郎。我爱你……”泪水从他脸上滑落，留下亮亮的两道痕迹。话一出口，那人就又扑过来抱住自己，抱得那样紧密，微微的笑声从紧贴的胸腔里震颤而来。相隔了数百年又如何呢？没有什么再能阻挡他们了。毕竟，他们只为彼此而活。
FIN
后记：一个人写到最后一段，突然发现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只能靠想象真的很虐狗（。
写之前又把动画溜了一遍。想到漫画要完结了简直要哭起来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对已经变成了大本命，之前都是喜欢单角色居多，可是这两个人太可爱了简直无法割舍，天造地设，火树银花，比翼鸳鸯……（
最后解释一下小光的言灵为什么没有让他付出代价，因为三郎本来就喜欢他，所以根本就不用言灵啦www
OOC肯定有的，请谅解。
